横刀跃马的游牧生活

萧春雷  来源:中国国家地理 发表时间:2016-11-10

摘要:烽燧、大漠、驼队、商旅,这些符号几乎成了河西走廊的代名词。在历史上,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,河西走廊不仅是古丝绸之路的黄金地段,也是众多西北民族迁徙的必经通道,还是中原汉民族与西北游牧民族拉锯争夺的焦点地区。作为一条超级民族大通道,历史上有不少于40个的古代民族进出河西走廊,有的还在此建立起了地方政权,如匈奴、吐蕃、回鹘、党项、蒙古等,但更多的只是这条走廊的匆匆过客,最后都融入了其他民族的“大洪流”中。

烽燧、大漠、驼队、商旅,这些符号几乎成了河西走廊的代名词。在历史上,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,河西走廊不仅是古丝绸之路的黄金地段,也是众多西北民族迁徙的必经通道,还是中原汉民族与西北游牧民族拉锯争夺的焦点地区。作为一条超级民族大通道,历史上有不少于40个的古代民族进出河西走廊,有的还在此建立起了地方政权,如匈奴、吐蕃、回鹘、党项、蒙古等,但更多的只是这条走廊的匆匆过客,最后都融入了其他民族的“大洪流”中。

很少有人冬天到肃南来。隐藏在祁连山中的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县城,避开了河西走廊的大道,也远离了外界喧嚣。早晨醒来,推开窗户就能看到祁连山上的皑皑积雪。城后的红湾寺,经幡飘扬,金碧辉煌,此刻我才明白,原来生活在这里的裕固族信奉的是藏传佛教。

说起来,裕固族是一个很奇特的民族:他们平时穿着与汉族无异,也说普通话;他们是内蒙古高原上回鹘、蒙古人的后裔,却信仰藏传佛教;语言分为不相通的东西两支,东裕固语属于蒙古语,西裕固语属于突厥语。可以说,这个走廊上的小民族,如同一个“水晶球”,折射出来自四面八方的文化元素。这个民族,也成为人们研究河西走廊那些灿若群星的不同民族的一扇窗口。

“裕固族的祖先是回鹘,这是没问题的。”裕固族学者、西北民族大学贺卫光教授表示。坐在他的对面,我很认真地观察他的脸型——黑发黑目,并非高鼻深目——回鹘属于蒙古利亚人种。

语言是划分民族的主要标准,裕固族独特的语言现象很早就引起了国外学者的关注。一般认为,北亚民族属于阿尔泰语系,包括蒙古、突厥和通古斯三大语族。上世纪末,俄国生物学家戈·尼·波塔宁游历河西走廊,首先注意到这个数千人的部族一部分讲蒙古语,一部分讲突厥语,要靠汉语才能沟通,但他们都认为彼此同属于“尧乎尔”。经过百余年的努力,学术界确认,西部裕固语继承了回鹘的传统语言,属于突厥语族东突厥语支,与维吾尔语、乌兹别克语更接近;东部裕固语则在突厥语的基础上叠加了一层蒙古语,属于蒙古语族的一个分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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